
聚焦身边力量以提案助推基层治理韩娜委员
初心
一场邻里调解看见“自治”的真实模样
2020年,我在调研村民自治组织建设时,与辖区内多支群众自发成立的组织深入交流——有帮老人理发的“夕阳红服务队”,有组织垃圾分类宣传的“环保小分队”,而宋庄镇春暖花开舞蹈队的经历,让我格外触动。

当时,舞蹈队队长王姐提到,队里一位队员家因门前修路,与施工队起了争执:邻居觉得施工影响出行,多次打12345投诉,施工队也犯了难,双方僵持了近一周。“我跟邻居都很熟,知道不是啥大矛盾,就是堵着口气。”王姐没多想,先去投诉的邻居家坐了坐,“没提调解俩字,就说路过看看,聊起小时候一起在巷子里玩的事儿,再慢慢说修路是为了以后出行方便,施工队也承诺会尽量缩短工期、清理废料。”后来,她又陪着邻居去施工队沟通,敲定了“错峰施工、每日清扫”的细节。最终,邻居不仅不再投诉,还主动帮施工队照看堆放的建材。
“我哪懂什么基层治理啊,就是觉得家门口的事儿,咱们自己能商量着来。”王姐的话,像一束光点亮了我的思考:基层治理不是“政府干、群众看”,而是老百姓在柴米油盐、邻里相处中,自然而然形成的“自己的事自己管”。那场调解里,没有复杂的政策条文,只有熟人社会的信任、换位思考的真诚——这正是居民自治、群众共建最生动的体现。
也是从那时起,我暗下决心:要把这份“身边的力量”挖掘出来、培育起来,让更多像春暖花开舞蹈队这样的社区社会组织,成为基层治理的“毛细血管”。
履职
三年持续提案为“群众力量”搭台铺路
从2022年开始,我连续三年提交提案,始终围绕“社区社会组织培育”这一社区治理关键议题展开——不是简单重复,而是逐年深化,试图推动“从发现价值到建立机制”的递进。
第一年(2022年):聚焦“认得出”,让社区社会组织浮出水面
最初调研时发现,不少的群众组织“藏在民间”:有的是广场舞队顺带做调解,有的是宝妈群自发组织亲子活动,但既没有正式登记,也没被纳入基层治理体系,遇到问题常“有心无力”。于是,我针对这一问题,撰写了《关于搭建政府与社会组织互助共赢的合作平台的提案》,在提案中建议:一是政府与社会组织的观念需要转变。二是搭建政府与社会组织合作的平台;三是持续加强对社会组织得培育扶持力度。通过组建、赋能到备案等不同维度支持社区社会组织成长,让这些“隐形的治理力量”被看见、被认可。

第二年(2023年):聚焦“扶得起”,给社区社会组织添柴加火
随着部分组织“浮出水面”,新的问题又出现了:缺资金、缺能力、缺平台。有的“便民维修队”,因为买不起专业工具,只能帮居民修修小家电;有的组织想搞邻里活动,却不知道怎么申请场地。为此,我撰写了《关于加强专业社会工作力量,有效参与城市副中心基层治理的提案》,从完善保障机制、强化专业水平两大方面提出意见建议,提升社会组织能力。

第三年(2024年):聚焦“用得好”,让社区社会组织深度参与
当社区社会组织有了“身份”、有了支持,如何让它们真正融入基层治理?我在去年撰写了《关于加强街乡社区社会组织联合会和孵化基地建设,进一步创新基层治理的提案》,重点建议:建立“需求清单+资源清单+项目清单”对接机制——社区先收集居民的“急难愁盼”(比如独居老人照护等),再匹配有能力的社区社会组织,通过“项目化”方式让它们承接服务。比如,让有调解经验的组织参与邻里矛盾化解,让懂环保的组织牵头垃圾分类宣传,真正实现“群众的事交给群众办,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”。
展望
让“微组织”汇聚基层治理大能量几年来,我提交的涉及“社区社会组织培育”的提案,多篇被评选为年度优秀提案,得到各级领导的重视,相关承办部门积极推动,许多建议得到落实:曾经的“春暖花开舞蹈队”,不仅成了正式备案的社会组织,还牵头成立了“邻里互助联盟”,吸纳了其他小队伍;很多村里设立了“社区社会组织联合会”,帮更多“草根组织”成长;越来越多的居民开始主动加入这些组织,从“旁观者”变成了“参与者”——这正是提案想要实现的“群众力量激活基层治理”的目标。
未来,我将以政协委员身份持续聚焦社区社会组织培育,始终以提案为核心履职载体,既动态跟踪前期提案落地实效,针对执行堵点完善建议、推动政策走深走实,也深入基层捕捉领域新需求、梳理群众新痛点,撰写更具针对性的新提案,以精准建言破解更多基层治理难题,切实发挥委员作用,让提案成为推动解决群众身边事的有力抓手。
韩娜,通州区政协委员,北京市通州区沐泽社会工作发展中心党支部书记